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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她从化妆柜里找出镊子,将嵌在伤里的碎片夹出来。
是花瓶的碎片,是在酒吧那受的伤。
可那时……她竟然半点知觉都没有。
处理完伤口,白滢走出浴室,房间里静悄悄的,江月笙不知道去哪儿了。
想起床被苏品浓躺过,白滢皱了皱眉,上去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躺在床上,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四点了。白滢眼皮重得很,也不管江月笙了,闭上眼睛睡觉。后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抱着她,但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慢慢地,她又沉甸甸睡过去了。
早上,卧房门踢开,苏品浓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抓住白滢的头发。
白滢惊醒,吃痛地捧住脑袋。
张妈和几个佣人听到动静赶上来,试图把苏品浓拉开,但苏品浓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竟敢又勾引他!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他吗!”苏品浓眼眶通红,发狠地把白滢从床上拽下来。
白滢重重摔在地上,头发还被苏品浓抓着,整张头皮疼得要命。
“放手!”白滢咬牙,指甲用力扣着苏品浓的手。
怒火中的苏品浓更加大力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白滢大叫一声,痛得浑身冒汗。
看来凌晨的事情,苏品浓气得不轻,既然直接动了手,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混乱中,白滢艰难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剪刀。紧接着苏品浓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大把断掉的长发,有些懵了。
白滢亲手剪断了自己的头发。
张妈心疼极了,她记得白滢十分爱惜自己的头发,平时花了不少心思养护,才把头发养得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