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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我顿了顿开口,声音有些许低哑,应是不久前得过风寒。
舟家规矩严明,原要日日早晚请安。不过到我这一代就断了,舟微漪或是受父亲赏识才不用,我是身体撑不住,索性都免了。
但每当母亲让我去请安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我沉默地步入灵舆当中,里面布了阵法,温暖如春。除此外还有个灵火袖炉,让我拿着。
修真者多不惧严寒,我却没那么多真元护身,只能靠外物。
灵舆停下,我下车后穿行过长廊这其中也铺上了阵法,对许多来往修士来说,已是微微闷热了。
两名侍女脚步轻灵紧跟身后。
我居然还没旺,这条路怎么走。
或是走过太多次了。
在我略微有些出神时,已穿过阁门我下意识站定了,微抬眼看向首座上人。
那是我母亲。
“……”
我小时候,的确是很粘人的。连舟微漪都逃脱不了我的腻歪,自然更黏母亲。只是后来母亲训我,要我做出舟氏继承人的姿态来,端庄不可轻忽,才渐渐改了这爱蹭人身上的毛病。
我以为相别数年,我应该迫不及待看向她,描绘她在我心中渐模糊去的面容。
但心中微微一空,舌尖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