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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容初弦可能会在床榻边盯着我,我觉得比睁眼看见宋星苒还可怕。
却没想到,在我短暂的沉默间,竟是看上去十分寡言少语的容初弦先开了口。
“我先前没有走。宋道友唤了医师给你诊治,又熬了药,你那时看上去……很虚弱。宋道友说微漪君是你兄长,有兄长在一旁陪伴或许会好些,所以让我带微漪君从宴中脱身来看你。”
我:“……”
不了,我们兄弟关系不怎么好。
宋星苒到底是怎么传话的?他是有多讨厌我?
我还在默然无语间,突然意识到容初弦这没头没尾的一番解释,居然是在解释之前为什么不在这这个我根本就没关心过的问题。一时心间也有些怪异。
我收起繁多心绪,只管对他微一点头,便垂下眼,用因在病中,显得有些细弱的声音道,“自然。之前多谢容公子出手相助,将我送回院中,不然……”
我难得起闲心开个玩笑,“我可能要孤零零倒在路边,不知何时等人发现了。”
显然,我的笑话并不好笑。
因为我甚至能从容初弦那张冷峻的脸里,看出一丝迷惑表情来。
我:“。”
不过容初弦还是很给面子地回了话,“不会。”
“……”
不会倒在路边,还是不会被人发现?
虽然意识到容初弦并不是个好的闲聊对象,但我因心中思索之事,还是再次开口,“说起来,我其实也应当向宋星苒道谢。”
我还想更委婉隐晦一些,但是和容初弦这样冷淡的修士聊起天来,总是很难轻松迂回起来的,所以我并不算隐蔽地直接提出了,“容公子会不会觉得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