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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造作下来,人人都以为秦知宜傲慢无礼,可此时她给谢晏递核桃仁,那声“夫君”唤得又那样软甜。
甚至,有几分天真。
谢晏摇头拒绝后,秦知宜并无失落,自己把核桃仁吃了,又喝了一杯热花茶。
空落落的肚子有了东西,娇贵的秦知宜总算舒坦了,站起身由婢女扶着,向内室走去。
“好了,咱们歇息吧,不早了。”
屋里等着伺候的一众人,这才仿佛冰封处解了冻似的,纷纷动身,各忙各的。
谢晏亦起身,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穿过层层叠叠的红幔与珠帘。
正墙头案上的一对红烛,已燃了一截可以分辨的高度。
烛火丰满安定。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有地龙和熏炉,内室温暖如春,馨香染人。
秦知宜从容地坐在镜前,由婢女卸去头面和面妆,过程有些繁复。
待她完备,谢晏早已只剩中衣,坐在喜床上静静等待。
方才,秦知宜坐在梳妆案前,一直能从镜中看到谢晏的举止,她这位夫君,似乎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若在平常,非礼勿视是人品贵重。
可是二人已经成婚,他看向秦知宜的次数,却不超过三回。
秦知宜并未多想,她没少听人说过谢晏此人清贵不凡,少年老成不苟言笑。
如云中月,如山巅雪,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