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季空青垂眸站在台边,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
鹿蹊冷不丁冒出一句:“季教授比我画过的所有头骨都漂亮。”
季空青掀起眼帘,很是无言地看了鹿蹊一眼。
鹿蹊其实是故意的,他笑着用膝盖和小腿勾着季教授的腰靠近自己,抬起手里的刮胡刀哼声威胁:“要听话,知道吗?不许乱动。”
“抬头让我看看。”
也不知道季教授是看出了鹿蹊的色厉内荏,还是真的信任鹿蹊,听到鹿蹊这么说,真就扬起脖颈,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完全袒露在鹿蹊的面前。
季教授是温和的,但同样也是强势的,做学术的人骨子里大多带着一种老派思想。
季教授就是很典型的那种,他认为自己对学生有责任,对学科有责任,对数据有责任,对实验成果有责任----他习惯做俯视的那一方。
他习惯于去掌握所有的实验数据,将每一步的操作都明确规划在脑海里,即使平常说话做事没有那么锋锐,可鹿蹊本来就是很敏感的性格,相处久了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正因为鹿蹊窥探到了季教授的这一面,才会在这种时候觉得战栗而着迷。
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季空青的耳廓,沿着骨骼向下,指腹摩挲过下颌骨,虚虚捏住了季教授的下巴。
偷看季教授的小眼神带着一丝心虚。
季教授很温驯地仰起头,任由鹿蹊手中的刮胡刀贴向他的下巴。
鹿蹊脑袋里已经没有晨跑了,满脑子都是季教授。
这种莫名其妙但是特别下克上的感觉,谁懂啊!
温热的剃须泡沫被鹿蹊用指腹抹开,在季空青的下颌画了一圈,堆出白色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