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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浴室算不上很大,但也做到了干湿分离,两人平常换下的衣服会放在浴室的脏衣篓里,之后能洗衣机洗的就塞洗衣机,不能的就一起送去干洗店。
鹿蹊对着浴室镜子吹干头发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衣篓里被纠缠着堆叠在上面的T恤背心盖住,只露出小半截袖子的衬衫。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季教授是周四走的,鹿蹊周末的时候出去和朋友玩,出门直奔新家那边的衣帽间,走的时候自然忘记收拾浴室的脏衣篓。
鹿蹊的喉结微一滚动。
他走到脏衣篓旁边,伸手抽出季空青周三晚上换下来的衬衫。
因为是夏季,衬衫材质柔软单薄,温莎领搭配法式袖,颜色是类似焦糖的棕。
衬衫还隐隐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很淡。
那天早上,是鹿蹊给这件衬衫从下往上一点点扣好纽扣,然后在晨起的拥抱亲吻中攥出衬衫后腰的褶皱。
那处褶皱后来被季教授的衬衫夹强行抻得平展,贴在季教授的腰间,从晨到昏,从讲台到实验室。
等到鹿蹊回过神的时候,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堆叠在地上,而这件焦糖棕色的衬衫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摆刚好盖到大.腿面。
白天萎下去的蠢蠢欲动突然杀了鹿蹊一个回马枪。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鹿蹊脑中灵光一闪,就像是一双手用力擦拭过水雾弥漫的镜面。
不管季空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完完全全占据了鹿蹊对私欲的概念。
他忍耐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在温柔耐心却又隔靴搔痒的循序渐进里,一点点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揉进了鹿蹊的感官认知里,无限弱化自己的进攻型,春雨润无声般地,让鹿蹊在这方面变得无比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