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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攥着个藤篮,里面露出半束野蔷薇,花瓣上还凝着水汽。
看见娜塔莎的瞬间,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睛睁得圆圆的,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苏珊。娜塔莎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苏珊的声音有点发紧,像是嗓子被砂纸磨过,她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把藤篮往身后藏了藏。
“我是娜塔莎,来找米歇尔。”
娜塔莎!
这个名字……
听到娜塔莎这个名字,苏珊的眉头猛地拧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是你!你找他做什么!”她上下打量着娜塔莎,眼中带着愤怒。
她攥着藤篮的手指泛白,指节抵着粗糙的篮沿,像要嵌进木头里去。
她就是那个曾经抛弃了米歇尔哥哥的女人,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但是,此时此刻见到,眼前的女人却让她感觉到窒息。
真丝裙在昏暗中泛着柔光,领口的珍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每一颗都比苏珊攒了半年钱买的那支银钗还亮。
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飘来的香气,不是亚底布街廉价肥皂的味道,也不是野蔷薇的土腥气,是一种清清淡淡的、像雨后草地又像雪后松林的香,干净得让她自惭形秽。
她想起米歇尔醉酒后说的那些话——“她走的那天,天是灰的,跟这街一个颜色”。
那个时候米歇尔受了重伤,高烧不醒,嘴里还念叨着“娜塔莎”,是苏珊守在床边,用哥哥留下的药,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那时她总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这样惦记?定是个心肠硬的,不然怎么会在他最难的时候跑掉,还转头就投入了有钱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