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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找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查看腿心的伤势。只见原本两瓣紧紧闭合的馒头一般丰腴的xue口,挂着鲜红的血丝外翻,内里的嫩rou呈现出不正常的嫣红颜色,惨兮兮挂在xue口,而原本连手指也不能埋进去的甬道,仿佛被捅得太久太深,合不拢般绽开一个黑黑的小洞。
亲自侍疾
俞婉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一直在做梦,好像醒着,又好像睡得很沉。身上酸痛无力,眼睛疼,喉咙也疼。谁在身边说话,搭在手腕上的手指粗粝冰凉,她难受地嘤咛出声。
终于放过了她,却又被半抱着扶起来,苦兮兮的药汁直往嘴巴里灌。有人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嘴。这触感力道太过熟悉可怕,俞婉抽噎着流泪,嘴巴一张就喝进去一大口。
之后就一直昏睡,有人给她喂药、喂粥、擦身,摸她的脚底心,发现有点凉,将暖和又不烫人的汤婆子放在脚边。也不知盖了几层被子,被压地喘不过来气,频频将手伸出被子以求一瞬舒坦,偏偏有人跟她作对,刚拿出来就原封不动给她塞进去。
热得俞婉在梦中一直嘟囔好热好热,被子丝毫没有减少,不过擦身勤快了些,还体贴地在被子里给她换汗湿的衣裳。俞婉从未被这样伺候疼爱过,一时间颇有些心酸,大概只有亲娘才会无微不至照顾儿女,可她生来便是个没有亲缘的人。
小时候跟村里的孩子打架,被骂扫把星,克死亲娘,俞婉都不知道怎么回嘴。要是她也有娘,就不会被胡杏娘欺负,被寇冲欺负了。
伤心事不能想,一琢磨眼泪就止不住,泪水刚滚出来,便有人拿帕子轻轻拭去。大概是娘看她可怜,入梦来安慰她了。
俞婉弯了弯嘴角,安心地睡去。
直到大年初二的早晨,混乱的神志才慢慢归位,望着陌生的床帐发了一会儿呆,前因后果逐渐清晰,她的脸色也冷下来。坐起来缓解了一下眩晕,拖着还有点酸软的身子,俞婉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进包裹。
等有人想起她去看,俞婉已经回了聚宝阁。
冯婶知道她今天回来,昨晚便用碳将她屋子熏了一遍,再用铺子里自制的清新丸驱散异味。起床之后,将炉子里的火添得旺旺的,煮了一锅青菜白粥,只放了少许盐跟猪油,最是爽口美味不过。
打开门见是俞婉,笑容立马扬在脸上,“就知道东家放心不下铺子,我说你一大早肯定回来,果然。想着这几日年关,大鱼大rou吃腻了,刚熬了一锅粥,蒸了一笼粉条包子。”
回到熟悉的地方,俞婉抑郁的心情开阔不少,微笑道:“正好想念你的手艺,这几日家里吃食够吗?不冷吧,我走了才想起来碳火不多了。”
“不冷,还多呢,我们娘两个每日无事,早早上床窝着,做些针线活什么的,正好打发时间。家里没什么事,昨天午时有人叩门要买水粉,我不知道价格,不敢胡乱放人进来,只叫今天再来。”
说了一回闲话,吃过饭俞婉又累了,便上床去睡了。病好后这一觉睡得好,黑甜甜的,直到晚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还不想起来。冯婶说是当家的来了,俞婉恋恋不舍离开被窝,额外披了一件披风,这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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