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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许清踩在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向一边倒去,只听车上再次传来了梁玉的惊呼,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车帘,正在紧张万分地看着许清他们搏斗,此时见到许清滑倒,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许清倒地时不忘横刀架住黄一生的劈砍,却被黄一生飞起的一脚踢得胸腹一阵闷痛,黄一生第二脚踢来地时,被许清死死地抱住,然后他横身就地踢向黄一生另一只脚面,把黄一生也踢得扑倒在地,这一跤黄一生摔得比许清还惨,两人倒地后缠在了一块。
但即使如此,刚一倒地,黄一生还是抽刀又向许清刺了过来,许清躲之不及,被刺中肋下,一阵彻骨的疼痛让许清不由自主地用手臂压了长刀,他忍着剧痛,抬起右手肘向黄一生的下巴狠狠地撞去,这一撞把黄一生撞得差点昏了过去,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许清抓信稍纵即逝的机会,顺势跪了起来,抽出肋下的长刀,狠狠地往黄一生胸前刺落,‘噗’的一声,长刀透身而过,接着用力一抽,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让他看上去犹如厉鬼一般。
许清顾不得多想,提刀向另一个蒙脸人走去,肋下冒出的鲜血顺着腿脚直流到地上,让短短的几步路在灯光下变得一片腥红。
被许清撞破下阴的蒙面人在地上惨呼的声音弱了很多,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许许狠劲上来后,再没有一丝怜悯,提刀再次向这个蛋破的蒙面人刺了下去。
这一刺用尽了许清尽后一丝力气,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渐渐感到眩晕,连刀也不及再抽,他就随之跌坐在地上,梁玉早已惊得手脚发软,她滚落马车后,跌跌撞撞地向许清奔来,边跑边惨呼着,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双腮不断滚落。
“子澄,子澄……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梁玉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为许清紧捂着伤口。
“快,车上有金创药,在坐垫边的小包袱里,快去拿下来撒在我伤口上,顺便在车上找些布条帮我把伤口扎紧。”许清忍着眩晕感,虚弱地对梁玉吩咐道。
梁玉很快跑回马车上,连包袱一起拿了下来,还顺手把车门的帘子给扯了下来。迅速地回到许清身边解开他的衣服,看到许清肋下那宽大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鲜血,梁玉只感到亡魂直冒,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许清忍着痛能对她惨然一笑道:“别怕,应该没伤到要害,大概是死不了啦,你快把药撒上去,然后用力扎紧,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梁玉一边哭着一边按他说的,从包袱里翻出金创药来,然后整瓶倒在许清的伤口上,再用车帘把伤口紧紧扎了起来。
“玉儿,放松一放,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玉怕止不住血,把许清勒得象粽子一样,许清实在受不了,只好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出声阻止她。
刚包扎完,布条又被鲜血染经了,眼看血还是没有完全止住,梁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样不行,得马上带你去看郎中!”梁玉说完不知道那来的力气,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马车前的灯笼还亮着,只是马已经被蒙面人杀死,她只得背着许清一步步向客栈走去,夜色中的她柔弱的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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