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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过去,第一季稻子收起来,第二季稻子种下去,农忙的时节逐渐终了,流了一夏天的汗也终于能找个地方晾干。
但就在这时候,一封急信送到了淡河。
字很少,事不小,第五争手底下有个将领反了。
从柏鹿渡口战后,淡河名义上就归属了第五争,但两边隔得远,第五争这人不靠谱,淡河又处于听调不听宣的状态,所以一时间没人想起这茬来。
谁知道这么闲了个把月,这位哥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一封信砸过来就是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干架。
自从他和他兄弟分家之后,第五争就占据了沉州西南隅,整个沉州大部分的水道分支都在他麾下。
上次柏鹿战役他动用了重甲骑兵这个兵种在这个年代几乎相当于豹式坦克,但实际上沉州的地理环境不太需求骑兵。
它需求水军,而嬴寒山猜第五争手里的水军并不是那么多。
以至于上次渡口一战他宁可派骑士来也不分淡河点船,那时候恐怕他能调用的所有船只都在和他叔叔对抗。
而这一次,他写信来,提出的要求也很明确,淡河找些船,找些会水的人。
帮他拖住他手底下这部分叛将的一部分兵力,以方便他自己亲自去割下那个混蛋的脑袋。
“他的意思是攻打蒿城,”淳于顾看了一遍信,把它推到桌子中间,现在这里的人多一些了,裴纪堂,苌濯,嬴寒山,嬴鸦鸦,还有差不多伤好利索的杜泽。
“我的意思是可听可不听,”淳于顾把手在桌面上叠起来,“如果是让我们去啃硬茬子,大可装聋作哑。毕竟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事后翻脸不认人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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