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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在他肩窝里又嗅又蹭地拱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记起什么似得忽然停了动作。
他扬起脸,小心翼翼地撩开盖在宴玦下半身的被子,手指掀起衣摆,去看他大腿根儿的状况。
果不其然,真是一片红,甚至还破了细小的皮。
血丝流淌在恒温的河里,散不开,聚不拢,像被碾出茎纹的片状植物,更加妖冶,是带了毒的漂亮。
重尘缨不自觉吞咽了口水。
可不过一瞬间,他又想到宴玦昨晚尽被自己折腾,哪怕没到最后,全身上下也没剩什么好地方了。
会很疼吗?会很讨厌吗?
重尘缨下意识想到。
手上的动作比他的思想更快,两根指尖已经率先触上了红印,轻轻按了下去。
那块皮肤本就脆弱,如今又受了伤,更是挨一下就发酸。
宴玦微皱了眉头,意识终于回笼,一条腿盲着往外蹬,含混着嗓子哑声骂道:“一大早你干什么......”
重尘缨按住他的腿,眼尾带笑地向上挑起,把自己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天气已经深秋,身上的被子被忽得豁开,刺激得宴玦猛然打了个激灵,那乍起的寒让他模模糊糊地就要往热源里钻,钻进了重尘缨怀里。
重尘缨乐呵着脸接住他,又把被子揽上来,才把脸颊贴近,蹭着鼻尖轻声说话:“你下面,昨天伤到了,有点破皮......”
“等会拿点药,我给你擦擦?”
宴玦闭着眼睛挤了挤眉头,好半晌才掀起眼皮,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重尘缨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放缓语气,有些犹豫又有些期待:“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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