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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在屋里,更容易生病。”画溪说:“我从大邯带了个文戏班过来,下午让他们到东殿来,就在殿里热闹一番。你看怎么样?”
甄皇后答应了。在安良,她每日不是看书就是听戏。安良国没人看得起她,她只能自己打发时间。
台子很快搭起来了,伶人在台上唱戏。
画溪和甄皇后坐在台下。
乌云珠立在画溪身后,双目炯炯,观察四周。
戏台上在讲俊武将军在边关捡了个流离丫鬟,带回府上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的故事。将军只看了小丫鬟一眼,就情根深种,把人带回去,力排众议,娶了她做夫人。
演到一半,甄皇后揉了揉额角。
画溪抬手将她臂膀一挽。
两人之间本有些间隙,因为这一挽,近了两尺。
甄皇后微笑:“多谢。”
画溪坐近了,侧过脸不经意地打量。甄皇后虽然和那人很像,但是有区别的。当年那姑娘喜欢笑,眼角眉梢都堆着笑容;甄皇后也爱笑,眼角眉梢堆着的却是不经意的愁。
她越发迷惘,琢磨回头让桃青来认认。
说不定她还记得。
戏台上的戏码,这几年甄珠已经听了很多遍。无非男女爱得痴缠,此生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化作飞灰也要一处。唱到最后,男子揽女子的臂膀,豪情万丈:“我为夫人解战袍,不羡庙堂之高,只羡池中比目鸳鸯。”
“只羡池中比目鸳鸯。”甄皇后呢喃道。
画溪擦了擦眼角的濡湿。
好结局都在戏文里。
“也只有戏里才有这么痴情的男子,现实里,郎心都似铁。”
画溪深以为然。景仲岂止是铁,他是个铁棒槌。
要把她敲碎了,剥了皮,拿去做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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