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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连汝培的声音。
侍卫们高喝了声“是”,便四下散去。
画溪未出门去看,但听那整齐的声音,约摸有百人之众。
景仲头上的这片天,阴晴不定,时而风和日丽,时而大雨倾盆。
今日不知又起的什么妖风。
“在想什么?”景仲不知何时进来的,见她出神,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画溪收回思绪,茫然“啊”了声,摇摇头,小声说:“没有。”
景仲没追究,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披风,递给画溪:“走吧。”
画溪驾轻就熟地给他系好披风的绦带。
“走。”说着,他牵起画溪,朝行宫外走去。
一辆马车早已在宫外等着,景仲先上车,随后朝画溪伸出手。
画溪将手递过去,他牵着一扯,她就上去了。
“还以为王上还得耽搁些时辰才得空呢。”画溪坐在马车里,唇角轻轻抿起,细声说道。
景仲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不是怕王后念夫心切,思念成疾,所以放下手边的事情了吗?”
小姑娘一记眼刀飘过来,瞪目瘪嘴,极力挤出恶狠狠的模样。
但显然,不怎么成功。
非但没有让男人知难而退,反倒逗得他嗤声一笑,伸手去抓她。
“学会瞪人了?”景仲扣着她的腰,低笑:“不怕孤把你眼珠子挖了?”
画溪微不可查地轻哼了声,闭上眼睛,不理他。
老天很给面子,望江已经被冰封了,十余丈宽的江面被冻成了冰河。宽广的江面成了偌大一面镜子,可见苍穹孤影。
在江畔两岸的高山映衬下,望江俨然成了条冰晶玉洁的玉带,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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