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愤怒和悲伤没有想象中那么猛烈,他只是感到屈辱。说得难听些,他在燕惊秋身边当牛做马,委曲求全,忍受他的自私傲慢,不近人情,忍受他的放荡风流,在很多个夜晚被喊去陪他喝酒,还要看着他和别人亲密。
他打赌,燕惊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做了这么多,到头来都是徒劳。他不知道该怪自己不够警觉,让梁鹤洲钻了空子,还是该怨恨梁鹤洲,还是该指责燕惊秋。
先前他做过心理准备,就算燕惊秋不愿意接受,自己待在他身边也就够了,可真当面对这个局面,才发现那些也不过是冠冕堂皇,假作大度的空话。
其实他就是想成为燕惊秋心里、身边最特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可能是他程庭南了。
他看着露在被子外的梁鹤洲的短短一截头发,再也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小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燕惊秋不满地皱着眉,顿了片刻还是起来了,依依不舍地勾着梁鹤洲的手指,披了件外套出去。
两人就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程庭南垂着眼睛,哑声问:“是梁鹤洲吧?”
“嗯,怎么了嘛,这么早就来。”
“你是和他在一起了吗?”
“不是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们又没分手。”
“我的意思是,”程庭南抿了抿唇,嘴里发苦,“你是认真的,你喜欢上他了,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燕惊秋愣了愣,去看半阖的房门,瞧见梁鹤洲在屋子里走动的身影,心里发痒,只想早点回去,没有回话。
程庭南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颈边几个明晃晃的吻痕,迟来的愤怒终于在心中翻涌起来。
肮脏的、卑劣的梁鹤洲。
他气得眼睛发红,咬牙切齿地说:“他根本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