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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玄关间正要送他出去,二楼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怀晏,等一下!
客厅内巨大的水晶灯亮着,阮昭穿着一套奶白色睡衣从楼上跑下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深灰色物件。
你今天好早,差点没赶上。阮昭气喘吁吁地跑到顾怀晏面前。
客厅的灯在他身后,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光,这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暖的。
有事?
阮昭不明白顾怀晏今天为什么对他的态度生分,但他也没多想,抖开手里的物件,原来是一条羊绒围巾。
来之前给你买的,昨天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会很冷。阮昭托着围巾举起来,然而顾怀晏却没有如他所愿的低下头来。
顾怀晏内里穿着深灰色西装,外披一件黑色羊绒大衣,此刻正看着阮昭,眼神晦涩不明。
之所以这么早出门,就是为了避免见到阮昭,不是不敢见,而是怕见到了会尴尬。
他又不是变态,一边偷听别人的心声一边干那种事,如果不是阮昭给他的那碗汤,哪会发生昨天那种情况。
意外,纯属意外!还是阮昭一手造成的,他本无意去亵渎对方!
大门早被王伯推开了一个口子,外面湿冷的风钻进来,将阮昭身上的睡衣吹得鼓起,来不及整理的头发也凌乱地在风中摇晃,不消片刻,刚从被窝出来的红润脸蛋也被风刮白了。
阮昭又将手里的围巾往前送了送,坚持道:羊绒的,很暖和,和你身上的衣服也很搭。
顾怀晏这时终于动了,他反手将门关严实,一下就将湿冷的空气隔绝外在,然后皱着眉道:你穿太少就别下楼,万一冻病了家里人会担心。
他指的家里人自然是阮太太,到时候双方家长怪他没照顾好阮昭又是一件麻烦事,然而阮昭却误会成了他会担心自己,于是笑道:你低头,我帮你戴围巾,如果你冻病了,我也会担心。
顾怀晏想说谁要担心你了,但见阮昭笑意吟吟,只好冷着脸将头低了下去。
倒不是他心软,他只是怕阮昭一直站在这里冻感冒,当然了,阮昭生不生病他是无所谓的,怕就怕到时候挨长辈训的人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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