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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沉白跪铁蒺藜的时候他是很生气,气突如其来的囚禁,也气沉白不珍惜自己,可就这么叫他起来,他又不甘心。
最后就是沉白跪着,脸色愈发苍白,而封蔚然坐在床沿,脸色愈发阴沉。
眼见得晚了,沉白忽然站起来,封蔚然以为他是要过来撒娇求原谅了,结果并不是。
沉白转出去,片刻又回来,用食盒装着热腾腾的饭菜,依次摆在桌子上,桌子椅子用灵力送到封蔚然身前,然后他又跪下了。
他的膝盖大概还没好,就又伤了一次。
封蔚然气都气饱了,深吸一口气,说:“起来。”
结果沉白跪着不动,跟没听见似的,封蔚然又叫了一声,他才说:“您先消气,或者想想消气的办法。”
仍是不肯抬头看他,拧得不行。
知道他跪不坏,封蔚然就不再理会,草草吃了几口饭,漱了口,就倒头便睡,冲着床里面。
沉白忍着愈演愈烈的疼跪了整夜,封蔚然其实也没睡好,时不时便醒,又听不到沉白的动静,不安到了极点。
他离不开他的小狐狸了,沉白突然消失那日他便知道。
凌晨时分雪停,封蔚然也直接醒过来,坐起来干脆喊:“过来。”
沉白依然不肯动。
他就阴着脸说:“过来,我要罚你。”
沉白这才站起来了,往床边走,到了他能够到的地方,他就直接跳起来把人抱紧摔上了床。
沉白说:“主人需要什么刑具么?”
封蔚然气哼哼瞪他一眼,取下还沾在沉白衣服上的铁蒺藜。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沉白哪弄来的,模样精巧,不过一个指节那么大,想也知道扎进皮肉有多疼,他还直接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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