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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的无意恰好戳中阎山的心事,心骤然软下来,轻轻摇头,“没有,她在梦里淋了雨。”
季明看他略透出难过的眉眼,纯善的安慰他,“那下次,我们挑个好天气,还在这里午睡,她一定会再来的。”
阎山揉他睡醒略肿的眼角,良久,才牵出一个温柔笑容,“好。”继而问出他脑内想定却踌躇问出口的话:“待会儿,我想去看看外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季明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慢慢摇了摇头,“你肯定有好多话,要和她说。”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有点害羞的笑,轻轻勾了嘴角,“我……等我生了宝宝,再和你去。”
阎山把手贴在他腰腹上,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笑着,“好吧。那我等会儿出门,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季明先是摇摇头,后来被阎山盯得没法,才凑过去,小声问:“可不可以吃炸鸡?”雨天似乎对这种高热量的炸物没什么抵抗力,季明咽了咽口水,见阎山不做声,退而求其次,要撒娇了,“半只?好吗?”
“一整只。”阎山起来,“阿茵也要吃的。”
季明躺在躺椅上,仰头看他进房间拿车钥匙,得逞一般的笑,小小得意。
阎山走到玄关处换鞋,交代他,“阿茵在月姨房间里睡午觉,雨天湿滑,不可以出去乱跑。”
季明在躺椅上坐着,一一答应,阎山走到院里开门的时候,一扭头,就是他在那儿笑。
季明的拒绝同行,也无形之中减轻了阎山的心理压力,他今天打算在外婆面前说的话,有许多。车子在雨中驶行,拐入梧山疗养院的路道,车轮留下两条水线,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除了阎山,只有月姨和林玄知道,阎山疯了的外婆,住在这儿静养。
地下停车场的湿气更重,空气中有丝丝的霉味,阎山拿了伞,撑开径直往西侧那栋建筑走去。
护工没想阎山回来,每次他来前,会给她个电话,这次没有,忙站直招呼,“阎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阎山把淌水的伞放在门角,朝她摆摆手,“没事,忽然想来,就来了。”他注意到露台旁的窗户开了半扇,“外婆也在看雨吗?”
护工点点头,指了指身旁茶几上的书,“不仅要看雨,还要听书呢。”阎山走近把书拿起来,是一本普通的杂志,对护工笑道:“我来读吧。”
林护工点头,阎山每次过来,都会和林萍韵独处个把钟头,外祖孙俩说些话,她知趣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