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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泱乌泱的学子聚集在崇文殿内,将大殿堵了个水泄不通。
柏祭酒眉头紧皱,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你们都是来取回亲供单的?”
“对,”领头的学子答道,“我们还是决定不参加科举了。”
“你们可想好了?”柏祭酒仍试图劝阻,“这样的机会可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一旦抓住了,便可鱼跃龙门,从此步入仕途。”
学子坚决道:“大人,您不必再问了,我们心意已决。”
柏祭酒望向坐于主位的顾景曈,征询他的意见。见丞相大人点了头,柏祭酒只得叹了口气,放任道:“罢了,你们拿走吧。”
二十四名学官各自从书柜上抱走厚厚一摞亲供单,依照姓名发回给在场的学子们。
那些亲供单原本堆积得仿佛即将成形的山脉,如今却被一双双手拿去山顶、山脊、山腰,眼看着连山脚也要毁去了。
顾景曈盯着那愈来愈薄的亲供,默然不语。
一名青衫男子见状,走上前长长揖了一礼:“大人,抱歉。”
似乎意识到这样道歉的话于事无补,他话音极轻,颇有些内疚心虚。
顾景曈认得他,他正是昨夜说长兄被打断了腿、击鼓报官亦无法伸张正义的。
顾景曈问道:“你是来替你长兄取亲供的?”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解释道:“大人,我知道您推行科举,本是一番好意;昨夜姜姑娘慷慨陈词,也的确令人动容……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您觉得我们是懦夫也好,辜负您的心意也罢,我们终归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去赌。”
顾景曈道:“我明白。”
青衫男子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我们都知晓,家中遇到的变故,无论如何怪不到您头上。昨夜姜姑娘揪出来的那个挑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