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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这是做什么。”顾母亦起身上前,伸手扶她起来。“我知道你和景曈感情深厚,你舍不得他受罚;作为母亲,我也舍不得。但此事一来是为你讨个公道,你既嫁到顾家,我们便不能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姜阑轻声道:“我不觉得委屈……”
“二来,也是为了整肃我顾家家风。”顾母继续道,“你宽宏大量,不愿意计较此事;但我们做长辈的,却不能放任自由。”
“伯父伯母的深意,我都知晓。”姜阑的眼眸中已泛起了盈盈泪光,她出言恳求。“但此事确实事出有因,还请伯父……从轻处罚。”
“罢了,”顾父叹了口气,将戒尺搁到一旁,向顾景曈道,“既然阿阑非要为你求情,为父就饶你这一回。你就在厅中跪上半日,略作小惩吧。”
顾景曈垂首应诺。
姜阑虽仍是心中不忍,却也知道,此事再无更多转圜的余地了。她抬手抹去眼角泪光,向二位长辈道:“伯父伯母的院子我早已派人收拾妥当了,我这便引你们前去。”
顾母闻言,愈发觉得她既心思缜密,又有管家之能,颇为满意:“你辛苦了。”
姜阑在前引路,一行人穿过垂花门,已嗅到一阵桂香。再绕过嶙峋的假山,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金桂满枝、红枫似火,又有梧桐秋叶,随风萧萧而动。
诗文中常说秋景萧瑟,可眼前之景,却只给人疏阔繁盛之感。
顾父顾母尚且记得,方才他们在前院所见,可不是这一般光景。前院中并未布置什么景观,不过植了些常绿的松柏罢了。
顾母了然,拍了拍姜阑的手背,笑道:“景曈这孩子舍得对你用心思,倒也不算太浑。”
姜阑红了脸,又引着二老穿过几折游廊,至清秋苑停下:“就是这里了。”
顾父仰起头,眯着眼打量院门上悬挂的牌匾,转头向姜阑问道:“看着不像景曈的字迹……是你题的?”
姜阑轻轻颔首:“拙笔粗陋,让伯父见笑了。”
“你太过自谦了。行云流水、气势磅礴,是好字;甚至比景曈的字还大气许多。”顾父捋须笑道,“你若是男子,我必要收你做我的门生。”
“承蒙伯父谬赞。”姜阑道,“我才疏学浅,比景曈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