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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只听他说,“如果出国这个选择,是她的既定轨迹的话……那么……”
只听他用一种独属于余斯年的口吻,口吻里头有着淡淡的从容和自信,和对某一个人独一份的毫无保留的欣赏,“我不摘月亮,我要她永远高悬天上,皎洁流芳,作为我的理想。”
徐时礼看着他,被这一番话不明觉厉到了,心说第一名说出来的话,果然是有点东西的。
第一名就是第一名。
就像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一样。
徐时礼想了半天,只能吐出一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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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11.30准点起飞。
白云像朵白棉花糖一样悬挂在天上,飞机直上云霄,冲破白棉花糖,在天空拖拽出一道长长的机尾云。
沈朝容收回俯瞰着容城的目光,视线回落到手里的画。
画里的人眉眼带笑,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温度,令沈朝容不免想起那晚坐在房间里单人椅上摄人心魂的他。
一个人,骤然出现你的生命中,并且能以势不可挡的攻势让你记住他,这简直就像是个奇迹一般。
她试着回想在此之前对余斯年这个名字的印象。
但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除了知道这个人常年年级第一以外……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因为她自己也常年第一。
或许平时在校园碰见过,但是她的注意力一般也很少停留在过客身上。
后来在天台遇见他拒绝别人,当时更是没有把他和“余斯年”这个名字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