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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堰州军副官刘庆，实则军队控制者，我私下探查过，他在军队有极大的威望，部下对他言听计从，之前被陆荣打掉的几名死士，虽然不知道身份，但，臣怀疑就是堰州军培养的。”

司空瑾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唐思绮，就在他消失的那两天时间里，他不止查了万顺桥的家，其实还暗中查了堰州军。

他跟上一位给堰州军每日送货的货商，别看货商只是堰州军外围之人，但常年送货，谁在营里说了算，谁的喜好最重要，像他们这种人最会察言观色。

司空瑾装作不经意地打听，得知堰州军副官刘庆说的话比节度使还要好使，下面的人最怕的也是刘庆。

至于通过杨百万收集到的粮，布，暂时还没查到下落，与此同时，司空瑾还私下查过万顺桥府上的账目，几乎没什么钱。

这也就意味着，对于堰州军，目前为止，只有猜测，没有实证。

然而，都是顺着那封揭发信的链条查下来的，因此，信所述之事，恐八九不离十。

周稷轻轻点头，说道:“这一行不白走，辛苦了，但只到这里，还远远不够。”

他眉眼忽然黯淡下来:“父皇最近身子渐弱……”

司空瑾知道他的意思，表情跟着凝重起来，抱拳应道:“臣，当竭尽全力。”

太子伸手覆住司空瑾的拳，声音愈发轻柔:“长川，出身皇家人，无父子，无兄弟，孤幸而有你，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宛如亲生兄弟，后面，也只能靠你了。”

长川是司空瑾的字，现在也只有太子如此喊他。

这一喊，更加觉得肩负重担。

太子这些年过的苦，别看是储君，可哪有储君的威仪？无母者受人欺，在皇宫之中同样适用。

周稷的生母本是当朝皇后，皇后在圣上登基之前还是太子时，就是太子妃。那时，太子妃是太子硬娶来的，太子妃的爹只是户部的一名主事，两人在一次大宴上一眼定情，要说这品阶哪能够得上堂堂太子，但太子年少气盛，闹了一个非她不娶，当时的先皇，疼爱太子，被迫拔高了太子妃亲爹的职务，抬了娘家的地位，这才勉勉强强娶进了门。

好在太子妃贤德，太子即位后，太子妃成为皇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后宫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