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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经过西壁画屏时微顿那是一幅《远岭残雪》,与笔洗之距离似有细微变动。
她未出声,只低下眼帘,将一切记下。
姜嬷嬷却已起身,语声转为柔缓:「将军今晨接旨,调兵北口。府中气象将变,奴婢不敢怠慢夫人这几日,宜多歇心。」
施绮微指尖顿了一瞬,语气不动:「北口……这么快。」
姜嬷嬷低应:「将军昨夜留语,命奴婢早备所需。还说『风寒未定,替她携火。』」
那声『火』轻得几不可闻,却在静室中听来如一缕焰,撩得香烟微动。
阿荷忽笑了声,语气婉婉:「将军疼人,这等细处都留心了,倒也难得。」
施绮微不语,只举盏啜了一口清茶,声音如雾轻响:「这火,若不是为暖人,也能烧人。」
姜嬷嬷闻言垂首:「夫人高见。」
三人之间,无多言语,却已如弈中布子,一语一落,皆藏锋。
东廊风声再起,香烟晃动,绣云院内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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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风声未歇,北口军中尚未整阵,皇命已至。
鼓声三响,将军府前列阵如霜。
内侍高声宣旨,声贯府门。片刻后,绣云院内早有甲士入内,喝令女眷出听圣谕。
施绮微被两名内侍半请半押,立于中庭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