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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时,郑贤礼没有课,被戚向东叫去送东西。
冬天没有见到陈风,郑贤礼还以为这个孩子不会再来了,结果看见单独的一份炒饭,他又给齐昭发了条消息,说:去给你老师回信吧,你们的小天才来南城了。
那天陈风正在睡觉,来南城之后连续好几天都失眠,他就自己把晚上的药加大了剂量,凌晨四五点开始犯困,到中午都睡得很沉,恨不得把前几天缺的觉都补回来似的。
郑贤礼按门铃没有反应,只好叫保洁阿姨把门打开。
刚把饭放下,就看见桌上一堆没有见过名字的药盒,还有一个透明的切药器,里面剩下了三分之一片白色的残渣。
郑贤礼皱了皱眉,走去床边想看看陈风是不是生病了,一蹲下来就看见被子外面那只纤细的手腕上爬着一道丑陋的疤。
听多了别人歌颂天真快乐的童年,郑贤礼总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太痛苦,现在一看面前仍然是个孩子的陈风,他就很希望陈风能快乐一些,不要多年之后回忆起从前,除了想吐就是想哭。
温热的掌心贴在额头上,陈风有些吃力地眨了眨眼睛。
“没睡着吗?”郑贤礼把药盒拆开,然后单手把陈风扶起来,“没睡着就先把药吃了。”
陈风愣了一下,也呢喃了一句:“嗯?没睡着吗…”
“吃药。”郑贤礼把杯子递给他。
陈风乖乖吃了,就是有点吞咽困难,一杯水喝到底了才把药片都咽下去。
“他们晚上要继续昨天的活动,看你这样应该是没精神参与了,我送你回家休息?”郑贤礼把陈风手里的杯子拿过来放回桌上,然后发现陈风还靠在他的臂弯不打算起来。
“我在这儿等你们吧。”陈风揉揉眼睛,“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还能睡觉。”
郑贤礼:“晚上音乐声那么大你能睡着?”
“可以。”陈风点头,“我困起来多大的声音都吵不醒。”
郑贤礼只好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