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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下均匀的落在他的前身,暴发户也算是还有常识,避开了他的内脏部位,只挑了几个不太重要的地方,电击器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余地,暴发户结束这一趴后迫不及待的拿起了藤条,示意几个侍者把被绑着的人翻个面。
侍者分别把两只手腕上的绳子解开,scalpel自觉的转过了身,双臂展开靠在上面,等待着再次绑缚。他知道接下来的才算难缠,那根藤条的色泽不太对,一定是做过什么处理,而且藤条留下的痕迹过于重,小孩看了肯定害怕,于是又突然转过身,顶着刺眼的灯光看向那个模糊的影子,冷淡着又强调了一遍,“看好,乱动以后就不用跪我了。”
藤条划破气流的声音在场每一位都熟悉,除了唐祎。这么尖锐的声音哪怕是之前自己挨过最重的鞭也不及它几分之一,疼痛可想而知。
前几下毫无章法的落下,在常铭远的后背迅速的留下几道红痕。他能感觉到,这人是用了十成十的劲,毫无技巧可言,还是微叹了口气,紧紧抿住了下唇,尽可能用鼻子呼吸。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逐渐感觉到后背的异样,操,藤条是浸过盐水的,浓度还不低。整个后背开始火辣辣的疼,每抽一下都是脱胎换骨的痛感。常铭远还是没出声,他虽然看不见身后的台下,但心里还是一直紧着放不下,怕压不住的闷哼刺了跪着人的耳朵,殊不知他用鼻子喘出的断续粗气也一直在敲打唐祎的耳膜。
唐祎从来都没有如此无助过,看见他妈刚从水库捞上来的尸体时没有,他甚至有点为她感到高兴,因为这是她要的解脱;带着小宝离开酗酒的父亲时也没有,他只觉得是在给兄弟俩搏一个未来;在wild时每晚在不同的人身下婉转承欢时也没有,他知道这能换来他想要的一切美好,可现在不同。明明自己身上完好无损,可却由内向外每一厘都在绞着疼,骨缝处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牙齿让他咬得一直在发出渗人的响,满手是血也不自知,他只望向那一束追光打到的地方,渴望着和那人同呼吸共进退。
一切结束,耳边不再有切割气流的声音,饶是常铭远也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他看不见自己背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但盐分一直在沙着每一条痕迹,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强忍下痛苦,双臂被放下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他晃了一下似是脱了力,又及时的站住脚。
万泽刚从电梯里出来就急急忙忙奔向台上,冲着江宁喊了一声医药箱就赶紧过去搀人。常铭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扶,无论什么时候,骄傲都一定在,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台,万泽始终在常铭远身后,两只胳膊微抬着,是个随时都能让人借上力的姿势。
唐祎想走过去,双膝却还是死死的跪在地上,一直到两个人走远进了电梯,才收回那仿佛浸了血的目光,双眼目视前方没动过一分一毫。
“我操常铭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知道我看见你微信的时候吓成啥样了吗?你他妈但凡是有点心都不能这么折腾啊!”万泽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常铭远的伤口消毒上药,一边嘴里连珠炮般念个不停,“我自己那边还他妈一屁股事呢,还得先过来给你擦屁股。”
因为常铭远的房间基本都搬空了连生活用品都没有,万泽就扶着兄弟回了他自己在wild的套房,常医生没说话,始终在闭目养神,棉签触碰到伤口的感觉实在不太妙,一旦张嘴就泄劲了。手机响了一下,他把锁屏解开,是江宁的消息:唐祎还在台下跪着。
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估计也有将近一个小时了,他给唐祎发了条微信:站起来,先回家。
现在两个人没法见面,常铭远自己心里也是一团毛线,他一向对感情方面的事情迟钝且麻木,想要彻底捋清楚还需要时间,他真的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什么,也不想听那些“对不起”、“连累您”,心里是的的确确有气在的,但又说不清到底在气什么,索性就都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等冷静下来了,再谈也不迟,反正家就在那里,谁都不会跑。
唐祎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先生的微信,但只执行了前半句,他踉跄着站起来走向电梯。
“我不知道你给我发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这事你问我算是问错了人,看你现在这个死样,我也不说那些废话了,兄弟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就尽快。”伤口都处理好之后,万泽站在床边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准备回家,家里还有个醉鬼不知道睡得安不安稳。
他一打开门就吓了一跳,唐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这屋门口,跪得笔直。万泽知道常铭远现在这一团乱麻的心思,回手把门紧紧地关上,脚步顿了一秒,不由得看着唐祎感叹了一句,“人啊。”
进电梯之前给常铭远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他们家小狗就在屋门外标标准准的跪着呢,这事插手到这也就算到头了,还是回家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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