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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他往那边扬了扬下巴，回：“她爸来了，父女俩说话呢。”

商执聿往前几步，拐角处，刚好能看到程霜落略显消瘦的肩颈。

苍白却坚硬，而且尖锐，一如出鞘的利剑。

他眸光沉沉，视线上移，落在她带着毫无温度的笑意的侧脸上。

一周前，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眼眶通红的脆弱模样。

身体在隐隐发颤，能看出压抑的情绪。

联姻事项谈完，他无多余的闲情逸致去关照，只说了一句老生常谈的敷衍嘱咐。

“家里小辈不成气候，贪玩败家、风流成性，程小姐，你很优秀，多担待他。”

程霜落睫毛微颤，半晌后，轻声说：“商先生，我们现在算一家人了，对吗？”

男人掀眸看来，一双眼比夜色还冷清，几分审视。

片刻后，他双手交叠，手指轻敲了下手背：“对。”

程霜落也抬起眼看他，眼眶还红着，却脆弱不再，逐渐变得坚定。

“您也会站在家人身边的，对吗？”

“自然。”商执聿看着她的眼睛，竟一时无法挪开视线，“我如何对小绰，便会如何对你。”

毋庸置疑，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此时此刻，如同湿润斑斓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