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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不去虫神那儿,死的人太多,肯定也有觊觎您的人。
我会把您吃下去,再把您生出来。您的血里流着我的血,您的肉里长着我的肉,我们密不可分,这样您就只属于我了。
第17章 帝王有恙,命我代政
自从被囚禁后,哈维尔就失去了对时间流速的感知,一片黑暗中,唯有兰斯推门进来的瞬间才能窥得一眼天光。不知是这具身体对肌肉松弛剂产生了抗药性,还是兰斯每日给他注射的药量有所减轻,总之今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哈维尔发现自己的腿居然能支撑着他下床,稍微行走一会儿了。
哈维尔先是努力抬起胳膊撑着床沿,稍作休息后再缓慢的移过去一条腿,另一条腿。因为久未接触地面,肌肉还不适应如此强度的压力,所以他腿弯忽然一软,一个踉跄,手下意识向前一抓,触上一个光滑的圆球。圆球显然不是牢牢固定在桌面上的,在他的手掌中滚落在地,发出金属质感的撞击声后,骨碌碌一溜烟地滚落到黑暗里去了。
手里抓了空,哈维尔狼狈地摔在地面上,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出现,他跪在地上,掌心向下摸了摸,发现房间各处都铺满了柔软又厚重的地毯。
哈维尔一步步摸索着挪到窗边,稍稍拉开窗帘。光线像一支支箭,争先恐后的射进屋子回收失地。久未见光的眼睛在光出现的霎那就被刺痛,哈维尔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望向窗外。
原来时间过的这般快,潮湿的夏天如老妪行将就末,一排排树如一根根枯瘦指骨,挣扎着向上抓挠,其上将落未落的黄叶是手指上久未愈合的烂疮,不断溃烂流脓,周而复始。
外面的景色不属于哈维尔印象中任何一处地方,这里依旧是帝国,或是已经身处异乡?哈维尔无法从外面密密麻麻的枯枝残叶中获取有用的信息,只能从枝叶织就的铁网中隐约看到一点漆黑的路面。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雌虫为雄虫精心铸造的爱巢,身在里面的人当然体会不到这房主的险恶用心。可一旦站在外面,都不用多细致地看,就会立刻被房主密不透风的占有欲吓到脊背发凉。
房子外面被重重枝叶包裹的严严实实,各种不同的植物交错出现,共同织就了这座爱的牢狱,穿插其中的叶片是最好的狱警,它们如同一只只睁大的眼睛,从早到晚地看着你,只看你。
“哇哦,你的雌君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啊。”哈维尔这几天已经很习惯系统这种不说人话的沟通方式了,这会儿也把它的阴阳当成别扭的关心。
天光因枝叶影子的阻隔在哈维尔苍白的脸上投出块块光斑,系统听见这个苍生道修者对窗户上自己的影子喃喃自语,他说,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