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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挨鞭子不说,还要连累和他同抬一根木头的兄弟。
眼前发生一幕就是这样,时鹤鸣等人来到行宫附近时,第一眼就看见衙役高高扬起手中鞭子,面无表情地往地上蜷缩的人身上抽。
“住手!干什么呢!”沈思危到底心善,看见这一幕立刻冲上去,制住衙役挥动的手。
那衙役虽没认出来沈思危,但也知道遍身绫罗绸缎不是高官就是富豪,脸上立马堆起笑。
“回大人的话,这些劳工故意偷懒耍滑,小的正教训他们呢。”
偷懒?
时鹤鸣走近了些,环顾四周。
行宫建了大半年,如今竟只打了个半人高的土台做地基,诺大的工地上只有十数个劳工,佝偻着身子把木头往台子上搭。
沈思危此时已经把挨打的劳工从地上搀起来了。
那人显然不年轻了,发須皆白,脸上皱纹遍布,眼皮耷拉着险些盖过眼睛。身上裹着件脏的发亮的破大衣。
他有没有偷懒,从这件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衣服肩膀处被麻绳磨得破破烂烂,里面的棉絮早已跑光,露出缝补多次的里布。
“我们都是自愿来做工的,宋老爷不曾强征我们的地……”
面对时鹤鸣的询问,他是这么回答的。他年迈又沙哑的声音和工地里其他声音混在一起,像林中夜枭的哀嚎。
宋承阳在长阳县积威已久,问不出东西是正常的,时鹤鸣想。
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长阳县稻农的田是不是落在宋承阳手里,还有谁在修建行宫这事中得了利。
还是得找个肯配合的当地人打听消息才行啊…..
“时大人,此次回家,家母和在下说了两件怪事…”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时鹤鸣正想着,后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吴明。
他穿着昨天那身破衣服,双手对着缩进袖口,显然是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