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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柳方洲声音里带着两分笑意,“今天是谁的生日?还睡呢。”
“噢。”杜若终于醒了神,还是慢腾腾地掀了被子,“晚上还要演出呢。”
“你十七岁生辰是另一码事。”柳方洲向他手里递了个油纸包。
“什么呀?”杜若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扯纸包上的细线。
“礼物。”柳方洲搓了搓手,期待地看着杜若的脸。
展开纸包,杜若垂着的面孔一瞬间被泥金的扇面照亮。
“………”他惊讶地睁圆了黑珍珠似的眼睛。
一把金丝竹骨的泥金扇。正面是叶子托出来朱砂红的牡丹,反面是芰荷色的水波衬着莲叶莲花。扇缘清晰整齐,展开时声音利索爽利。
“想到你的扇子总是不趁手,找沪城的手工师傅做了一把。”柳方洲伸手摸一把杜若发丝柔软的发顶心,“可还喜欢?”
“太贵重……”杜若用手指细细摸着扇面上的工笔线条。
“嗐,和我客气什么呢?”柳方洲的手掌在他发心停住,笑着说。
杜若把扇子按在胸口,欢欢喜喜地反复着看。
“寿星公还不来吃长寿面?——呦,黏乎着呢?”
房门被项正典嗵一声推开。
杜若飞快地躲开柳方洲抚着他头顶的手,两人各自背过了身。
“杜若,送你的。”项正典抛给杜若一只铜衣扣,“给你别戏服上的腰带用。可更要好好练功,早上也少睡懒觉!”
“多谢项师兄。”杜若匆忙答道,没有再回头看自己师哥,赶紧跑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