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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道:“是,陈管家有何事?”
陈管家对章盈道:“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想必就是为了宋衡之死了。几人不敢怠慢,加快了步子。
一路上,章盈看见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撤下喜庆的红饰,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黑白灯笼绸带。有人留意到她,匆匆瞧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忙手上的活。
他们或许是在好奇这位新入府的少奶奶,又或许是在可怜她。
一刻钟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主院。
前厅里一片肃寂,左右站立着四五人,正上方的太师椅上,一位四旬妇人以帕掩面,不住地抽噎,一名年轻的女子服侍在侧,低声宽慰她。
迈进屋,陌生的视线便都投了过来。
议亲时,章盈是见过国公夫人李氏的,雍容华贵,极具气度,与眼前饱受丧子之痛的母亲判若两人。她走上前,斟酌片刻后道:“母亲。”
李氏抬头看了一眼未施粉黛,却难掩其色的新妇,适才止住的眼泪又唰地流了下来。
衡哥儿若是在,郎才女貌,该是如何一副般配好景!
章盈张了张嘴,劝慰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匆忙,有人前来。她侧身站到一旁,让开了李氏的视野。
来人似乎身量颇高,步子也大,三两步便到了屋中央,语气满是惊急:“母亲,二哥他···”
话未说完,就被李氏严声愤然打断:“跪下!”
章盈微低着头,闻言心下一惊。他叫的是二哥,那这人也就是公爷之子,大庭广众之下屈膝下跪,多少有损体面。
只是李氏为何要对他如此疾言厉色呢?
屋里阒然无声,宋长晏稍作迟疑,顺从地撩袍跪下,“是儿子回来迟了,母亲息怒。”
“住嘴!谁许你叫我母亲的!”李氏的怒意已是极致,一手将桌上的茶盏拂了下去。
清脆的碎瓷声引发一阵惊呼,章盈闻声望去,一张轮廓分明的侧颜闯入眼帘。不远处的男子一袭墨竹白袍,玉冠束发,身躯直挺地跪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