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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本能地躲过:“干什么?”
她刚才不经意观察过,现场少数摘掉面具的,基本都是男女凑做一双,不是在拥抱就是接吻。
卡尔顿势在必得地笑:“面具舞会上,双方都摘掉面具,就代表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今晚一起共度春宵。”
春宵还是梁昭夕在心里给文雅翻译的,按他英文直译,放国内都过不了审。
梁昭夕面色沉下来,强硬甩掉卡尔顿的手,卡尔顿不甘放过,还要去碰她面具,交响乐这时也停了,全场都在聚焦这里。
二楼一帘之隔,一道森寒嗓音穿透噪声,有如狂欢夜里倏然砸下的低沉警钟,缓慢地,威严地,叫了一个名字。
——“alice。”
梁昭夕眼睫颤抖一下,在偌大舞池的异样死寂之中,恍惚意识到孟慎廷是在叫她。
alice。
他叫的是她的面具,还是她少为人知的那个英文名?!
无论是什么,他忍无可忍了,他在警告,威胁,也在收回那句“从未”。
梁昭夕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冲破头顶的巨额爽感让她脊背发酸。
她趁着卡尔顿脸色变化时,一气呵成地闪开,后退,转身,穿过围拢的人群径直跑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拨开阻拦她的两排侍者,一直踢踢踏踏跑到楼上。
她站在楼梯口轻轻喘气,放眼一望,整层楼都是正装加身的当权者气场,又都戴着风格相似的面具,何况还有很多黑发黑瞳的,似乎很不好辨认身份。
梁昭夕轻快笑了一下,好像马上就确定了目标,冲着沙发旁某个高挺男人就直奔过去,甚至雀跃地张开了手臂。
孟慎廷背抵栏杆,眸光神情都遮掩在半张骷髅面具下,他面无表情盯着梁昭夕扑向旁边的另一个人,胸中翻起的戾气几近燎原。
他双手骨节发出细微响声,在她真的逼近过去时,忍到底线地迈出一步。
但也是这个时候,梁昭夕灵活身体巧妙避开了面前的人,顺手端起那人身侧的一杯酒,接着鞋跟利落一转,丝毫没有迟疑犹豫,加快速度猛冲,准确地直直扑到孟慎廷身上。
梁昭夕手中还捏着杯子,酒液扬出少许,带出的酒精香气让她仿佛醉倒,趴在他肩上深深嗅着那些勾人沉迷的冷冽冰雪气,眼眶迅速酸胀,涌上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