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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慎廷行事雷霆,作风狠戾,但手底下从来没有脏事,突然要大规模扣留孟氏货船,目的不言而喻。
有人需要他被绊住,有人在用伤他的方式,试图把他引开。
鸡汤用保温罐盛好了送出来,恭敬地递到孟慎廷手边,他手掌托着,五指用力扣住边沿,指节在风里苍白凌厉。
他很短地笑了一声,胸骨仿佛被强行掰开,掏出里面尚有余温的心脏,扯断血管筋脉,扔进冰窟里千刀万剐着。
两天两夜,他一直命令自己什么都不去考虑,就认定昭昭是怜悯他,重新接纳他,他甚至不敢做其他的假设,明知所有异常,也都刻意忽略,只怕他想多了苦的,苦的就会成真,想多了她骗他,她就会毫无留恋把他丢弃。
她要喝鸡汤,他只当作她是真的想要,他心早就是一滩烂泥了,被她重塑着勉强成型,装不下别的,仅剩微末的一点乞求,乞求他回去时,她仍在。
她的证件都收在他大衣口袋里,楼门口几个坏掉的老式监控也在搬来时就暗中换成了新的,外面还有人在隐蔽处不间断地守望,她不会走,有任何动向,他都会第一时间知情。
但到现在,他手机都是安静的,她没离开,还在家,一定。
鸡汤的高温透过桶壁,孟慎廷手指烫到热红。
他用疼痛克制悬于一线的情绪,侧过头,对崔良钧冷声说:“损失不好估量?我替他估量,十几艘船,至少十几个亿,我送他了,请他随便,今天不够,明天继续,我看他有多少胆量,想用这个拦住我,是不是以为这些钱我砸不起。”
伤口长出尖锐毒牙,啃咬着身体,分明在告诉他这些都是昭昭的意图。
她要离开他。
她还是要抛弃他。
孟慎廷手腕微颤,一刻不再多等,回到车上,让崔良钧直接折返回出租房,完全无视码头蓄意的麻烦,车启动,匀速开进拥堵的长街时,他手机发出震动。
守在出租房楼下的人语气急促,含着惊恐的颤音:“孟董,刚刚按您交代,我们扮成物业上楼敲门,在楼下看到灯是亮的,一直没变过,可门没开,好像……梁小姐不在。”
撕扯到阈值的神经被嗡然切断。
还能有多疼呢昭昭。
你猜我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孟慎廷寂静说:“钧叔,在路边停下,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