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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禾笑笑,“粥粥,我好歹也是个男孩子,不至于这么虚弱啊。”
“啊……”岁禾忽然惊叫一声,瞪着双眼对上傅清洲含笑的视线,那人把手里的止血药又倒在伤口上,刺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你这人……”岁禾咬咬唇,“讨厌死了!”
“那就讨厌吧。”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傅清洲用纸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干净伤口的边缘,又开始出消毒水和止痛药,打算撒在上面。
岁禾还没意识到什么,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发出几声嚎叫了。
“好痛好痛好痛!”岁禾抓紧傅清洲的手腕,指甲嵌入他的皮肉里。
傅清洲只是皱了皱眉,沉默不语地给他处理伤口,听着耳边的谩骂声。
其实岁禾不怎么会骂人,大概率都是跟梵溯学的词语,什么混蛋,坏蛋之类的话,和骂人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傅清洲喜欢他,所以感受不到被骂的感觉。
“讨厌死了。”岁禾声音带着哭腔,“我好痛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也就一句“讨厌”能让傅清洲有点危机感,害怕岁禾真的讨厌他。
“已经很轻了。”傅清洲把伤口包扎完,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花,又重新给他把衣服穿好。
“伤口要消毒才能好得快。”傅清洲把他的衣服拉链拉到顶,出声道:“之前的疤还在,现在又添了一处新的。”
他看着岁禾红彤彤的眼眶,叹息一口气,“都怪我,才让你受伤的。”
“你怪自己干嘛?”岁禾撇撇嘴,“之前是我替你挡的,这次你也不在我身边,难道你还想替我受伤吗?”
傅清洲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