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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痛楚下拉长,等钝刀子不在磋磨神经时,入耳的正好是父亲的一句赦免。
“算了,你去跪祠堂吧。”说完不顾义弟阻拦,拂袖离去。
他俩不知争论了多久,陆风眠深吸一口气,抬首对上舅父那张带着不好意思笑容的面。
论长相,陆风眠比起亲生父亲,反倒与舅父更像一分。都是暖白肤色,柳叶弯眉,鹅蛋脸型。
“风眠,你先别动,我去扶你。”舅父面露不忍,上前搀扶她。
此时陆风眠脑中混沌尚存,面对一路上舅父提出的问题,回答得模棱两可。甚至进到祠堂,对上排排漆黑的灵牌,再听到安慰关心话语后,连先前他问过什么都忘干净了。
“你父亲他啊,刀子嘴豆腐心,很久前我也长受他责骂……”
“他是我认下的兄长,长兄如父,我不好说他什么,但他有时对你确实太过严苛,害。”
劝慰的话她是半句没听进,只是再次觉得耳熟,似乎舅父很早前说过同样的话,又或者是舅母。
“舅父,您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陆风眠不惜打断对方,硬插.进句话来。
说完不仅舅父懵了,连她自己也懵了。她遥遥察觉有红线在脑海里飘过,尽管识不清,却下意识知道这条消息极重要,重要到关乎身家性命。
但为何回问出‘母亲是否难产而死’的问题?
难道自幼的认知有误,可告知她这些的人不止一位。在模糊记忆里,父亲、舅母、闺中密友,皆是如此告知的,无一例外。
谎言都会有漏洞的,不会像现在一样,每步棋都对应的上。
再者这要是谎言,她此后又能信任谁?
商家给出的消息是,母亲与舅母不合,屡发争执最终导致母亲难产而亡。陆风眠犹疑期间对方请出了,多年前下慢性药的证人,证实舅母不仅仅是过失害人,她甚至找人买过红花。
自己在京城名声差得很,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曾为商家妇,却因某些缘由结姻半年就主动离异。
尽管不为私奔不为虚荣,名声还是臭到了水沟里。
再者,舅母不久又为她定下了口头婚约,那家人奇迹般地应下了。不少人就调侃宋家大少爷是接盘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