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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床内侧:“那你睡在这里,我不闹你。”
善禾叹口气,越过他,爬到床内侧,翻了身背对他睡下。
梁邺看了会善禾的背影,心底又满又实在。他噙着笑把脸转回去,继续读书,才看了三两行,自家又忍不住开口:“善善……”
善禾已有些困,懒洋洋应道:“嗯?”
“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罢。”
善禾睁开眼,但没吭声。
梁邺索性把书合上:“我已教成安继续去物色府邸了,等过了年,我们就搬走。”
善禾打了个哈欠,慢慢道:“那是之后的事了,之后再说罢。”
“也快了,就三四个月的光景。”
善禾小心把话捏合圆了:“昨夜里你还说让我走呢……”
“那是我以为我自己要死了。”
善禾把心思藏在玩笑中:“所以,你活下来了,就不放我走了吗?”
“这是自然。”梁邺挑眉。
善禾转过身来,含笑看他:“那我偏要走呢?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你跑不掉。”梁邺也侧过脸,也笑着回望她,“善善,你心里想着离开我吗?”
他眸光里忽地带了审视,一寸一寸地在善禾脸上逡巡:“是啊,晴月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能带她走了。所以你想离开我吗?”
善禾被他这骤然狠厉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咬了咬唇,莞尔一笑:“好没良心的话!我要是想走,昨夜里为什么不走?我要是想走,把你丢在路边任你自生自灭,岂不干净?”
梁邺仍旧冷眼审视她,待过了好一阵,他噗嗤一笑,目光立刻又变得柔情缱绻。
话可以骗人,但生死时刻的选择骗不了人,善禾因救他而留下的伤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