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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勋皓走在前面,低头掏出手机叫家里司机来接他们,动作看似迅速而冷静。朱智勋就站在几步之外,不敢离太近,也不敢太远,像一个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孩子。
车子来了。苏勋皓先上车,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后面的位置,目光始终没有在朱智勋身上停留过。朱智勋深吸一口气,才跟着坐进车后座的另一边,紧贴着车门。
一路上,他俩都没有说话,只有城市清晨的街景在车窗外无声流动。
朱智勋侧头看着窗外,视线里的世界像隔着一层玻璃,模糊不清。上一秒还在回想昨夜失控标记,下一秒却又被苏勋皓眼里的疏离刺得浑身疼痛。
而苏勋皓则把脸埋在手掌里。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难受,Enigma 的信息素正在疯狂改造他的身体,高烧开始蔓延,骨头缝里泛着酸痒。他的身体在尖叫着渴望身旁那个人的安抚,但理智却让他必须保持冷静。
车里的气氛很微妙,连司机都识趣地没开口。
车厢内安静得令人窒息,这份死寂反而放大了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让人感到冰冷而绝望。
回到两人同居的别墅时,天已经全亮。
苏勋皓走在前面,按指纹开门。进屋后,他没说话,也没跟朱智勋搭话,径直回房,「碰」一声把门带上。
他连衣服都没换,整个人直接摔进床里。
标记带来的信息素冲击还没有完全消退,颈侧又烫又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是被标记后身体正在进行剧烈重组的反应,精神和身体都快崩溃,没多久,他就在高烧与疲惫中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朱智勋在玄关站了好久,直到苏勋皓的关门声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他才敢小心地换鞋。
客厅静得出奇,阳光洒在地板上,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
他拖着步子走进一楼浴室,对着镜子怔怔发呆。
镜子里的人狼狈不堪,眼里全是血丝,嘴唇苍白,额前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扑面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情绪。他的指尖颤抖着撑着洗手台,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