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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缓缓侧身,将姬治婉护得更紧些,声音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
"前辈说与巫骨生斗了三十年,又说欠中原人一份情,
这话听着恳切,可我们与前辈素不相识,怎知您不是另一个'巫骨生'?"
姬治婉也回过神来,姜安亿的顾虑并非多余,苗疆之人手段诡谲,人心更是难测,
前有巫骨生伪善救人、暗藏祸心,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声称是其死对头、要出手相助的老者,实在容不得她们轻易轻信。
苗渊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姜安亿护着姬治婉的动作上,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缓缓抬起手中的木杖,将杖头转向地面,轻轻一点。
只听"嗡"的一声轻响,杖身雕着的草药纹路竟泛起淡淡的绿光,一道极淡的气息散开,
那气息清冽干净,与巫骨生身上常带的阴诡邪煞之气截然相反,
甚至让姬治婉那因"索债符"而紧绷的心神,都微微松快了些许。
"老夫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苗渊收回木杖,语气平和,
"巫骨生作恶太多,你们不信老夫,是应当的。但老夫既然现身,便有让你们信的法子。"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墨玉令牌,令牌上刻着一株奇特的草药图案:
"这是苗疆'百草堂'的令牌,老夫是现任堂主。你们若不信,大可派人去苗疆打听,
百草堂与巫骨生的'蛊毒门'势同水火,这是整个苗疆都知道的事。"
姜安亿接过令牌细看,质地温润,确实是上好的墨玉,上面的草药图案栩栩如生,绝非寻常工匠能刻。
但她仍未完全放下戒备:"即便前辈所言属实,可为何偏偏在此时出现?巫骨生入宫多日,您为何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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