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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当年那个护着我不让我摔倒的姐姐,只是眼里的光,冷了许多。
她朝我走过来,递了块叠得整齐的手帕,声音有点哑:“哭出来吧,没人笑话你。”我没接,转身就走了。
三天后,我去了南粤。
南粤的冬天没有暖气,体育场馆内穿得单薄的选手们在过道里来回跺脚。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桌子那边有动静。
一个穿着赛服的女生正趴在那堆袋子上,胳膊伸得老长,像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
我没太在意,转回头继续听教练分析战术,可没过几分钟,“哐当”一声脆响。
循声看过去时,我放在桌上的保温杯消失了,那女生正蹲在地上。
我的保温杯滚在她脚边,水漫了一小片地,她正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掏纸巾,蹲在那儿一下下擦着,背脊躬得像只受惊的虾。
那瞬间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回到家时,窗外的天已经暗透了。
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舅舅何深发来的消息,问我想上哪所中学?我回了条:【没想好】。
躺在沙发上,天花板在黑暗里模糊成一片。
林疏棠红着脸喊“妈妈”的样子突然冒出来,还有她拽着我护具腰带时,眼里带着点不服输。
膝盖好像还能感觉到她刚才顶上来的力道,不重,却挺硌人。
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角那粒痣被汗泡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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