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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瑛眨了眨眼睛,虽然他很想说一句话,可是转瞬间他似乎有明白了什么,便也将其咽了回去。
有些事有些话,不把它挑明白了,才能和睦相处。
“玄则明白了。”
裴瑛的笑意本来渐渐消失,却又在对上窦玉视线的那一刻陡然升了起来。
“玄则谨遵窦公教诲。”
“老夫知你多年经营实在辛苦,不忍你基业摧折,还望以后行事多思多虑,莫要一意孤行才是,多多调和各方,才是存身之道。”
窦玉如师长一般谆谆教导道,他用手臂撑着桌案起身。
裴瑛起身相送,一路送他出了国狱的大门,亲自扶着他上来辎车,而后矗立着浓雾之中,看着辎车驶入惨白浓雾里,连带着辚辚车马声在也听不见。
裴瑛的目光似乎也流淌着阴沉冰冷的秋霜雾霭,嘴角那抹恭敬的笑意也逐渐沉了下去。
他知道窦玉的意思,因着过去的恩情,他也不便拒绝他的意思。
可窦玉到底是为何而来。
为他的安危吗?
裴瑛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
过去,他受他的指点,杀了不少他的政敌,为他的青云路铺垫了多少鲜血,又多少次险些踏入死地。
不过各自为着各自的利益罢了。
大抵官场之上的人都这样,分明是在强迫你做什么,可是却总得冠冕堂皇地冠上一些为你好的诸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