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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往屏风后挪了些,这时,风将门与纱帘带上,把夫妻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屋中人显然听到这一声响,转头朝这边瞧了瞧瞧,松了一口气:“……是风啊。”
听声音,倒像是位年轻的娘子,谢灵犀并不相熟,她看了眼柳续,后者摇摇头,一副屏气凝神的模样。
正当两人冥想之时,又有一人开口:“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阿鸾,狂风骤起,风雨欲来,不如同我远走高飞,再不要理会这些纷纷扰扰。”
他愈发急切,“收拾收拾,今夜就走!”
一阵茶盏碰撞摩擦的声音响起,阿鸾摔了一只瓷杯,大骂:“我不走!我的家在这,我的家人朋友在这,我凭什么要走?!”
方才这人口口声声“离开长安”,端起那副似诗非诗的矫揉造作的腔调,装个文质彬彬的郎君,现下听了这番话,当即暴起——
“啪!”
一个耳光打在娘子白皙娇嫩的脸颊上。
“给你脸不要是吧?”他拖着阿鸾的衣襟,将人拽得伏在茶案上,“走不走?啊?走不走!”
倾倒的茶水濡湿了阿鸾的发丝,她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喊:“不走!我就不走……!柔情蜜意了几天,你如今便对我这般了,若是我跟你走,还能有活路吗?!”
“……”那人似乎被这句话震住了。
静默半晌,他长舒了口气,又觍着脸,将阿鸾扶起来,轻柔地抚摸那巴掌印,“阿鸾,是我太心急了……可你知道我是最疼你的。”
“我家得罪了晋王殿下,不日便迁出长安避祸了,所幸有金银万两,衣食无忧。可若来日晋王当道,知晓了你与我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他幽幽道:“晋王……会放过你么?”
阿鸾怪叫:“晋王?!”
她抱头喃喃,不知何时流下两行浊泪,红妆糊了一脸,“完了……完了,他定是知道了……这下全完了……”
段郎家一介布商,怎的忽然得罪了晋王?定是因他常出入绮楼,摘了她的牌子,这才叫那阴晴不定的贵人愠怒了!
她嘴上念叨着,也听不清段世恪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