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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意脑袋乱晃,发顶不断地扫过段青时的下颌和脖颈,段青时抬手搭在他的头顶,下巴抵在手背上,“现在说了。”
“你小气死了,一点亏都不肯吃……”
钟知意趴在他胸口嘀嘀咕咕,段青时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餐厅的标签,从上往下翻,问他想吃什么。
“我要出门一趟。”
段青时皱了皱眉,“去哪里?”
“冰箱里除了酒就只剩下半盒蓝莓,我要去趟超市买点吃的给你露一手。”
“点外送比较快。”段青时低头看他,“不是饿了?”
“早上我不能吃外面的饭。”钟知意语气坦然,“我得吃药,如果吃得不舒服会吐。”
段青时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数秒,他摁下锁屏键,将手机丢到一边,“我和你一起去。”
“你好好散散你的起床气吧,我自己去。”
钟知意从段青时怀里挣脱出来,晃着两条长腿跑进衣帽间。过了会儿,他穿着段青时的一套运动服从里面走出来。裤子拖地,外套也大了一号,他踢了踢裤脚,走到床边,让段青时帮他挽。
“你的手是不能用吗?就非得用我的。”
“那也分场合。”钟知意抓了抓段青时的头发,“比如现在我腰疼,弯不下去,你干的好事你得负责。再比如那啥那啥的时候,我的手就是没你的好用。”
“……”段青时卷起裤边往上翻了两折,固定好,又拍了拍他,“换腿。”
钟知意把另一条腿递给他。
昨晚他和段青时都经历了许多情绪迭起的瞬间,但今天醒来,他们之间的相处却立刻变得自然。这足以证明时间虽然存在断口,但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一直是条连续的曲线,从未断裂过。
失去以爱为名的隐瞒和口不对心的遮盖,爱不用说出来,便像芷兰庭那丛酢浆草一般,阳光一晒,就重新焕发生机了。
“袜子穿上。”段青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