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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镜春根本拉不住他,他只能看着,直到谢昭的额头渗出血迹,直到他身躯东倒西歪。
最后,他径直倒了下去,倒在祁镜春的怀里,双眼微微睁着,口中依旧在喊着:“都是……报应……”
褚云鹤站在一旁,顿时心中五味杂陈,若说谢昭坏,他坏在不知天高地厚,只当人命为草芥,若说他可怜,亲手杀了自己的母妃,正是应了那句。
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一会晃神的功夫,身侧的曹嫔就不见了,褚云鹤环顾了一圈,远远的,在前方那波厮杀中瞧见了她的身影。
她身上那件高贵的金边紫袍在这些人中显得格格不入,她牢牢抓着谢桓的玉玺,在敌我双军的尸体上对着谢景澜叫喊着。
“景澜,景澜,那老东西死了!现下,你就是建元的帝王!你就是一国之君!”
而此时,曹湘云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南巫的敌军,他那讥讽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
“什么帝王什么一国之君,疯婆子!你听着!从此以后便没有建元这个国度了!”
话音刚落,谢景澜正杀退了一波敌军,转头便见到从曹湘云的身前猛然扎出一段红刃,他几乎怔在原地,眼看着曹湘云倒在他怀中,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将那块象征着帝王的玉玺,塞到他手中。
曹湘云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她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看不破,参不破。
他眼眶微颤,怔怔抬起头,与褚云鹤的眼神撞在一起。
褚云鹤那只欲伸出的手还愣在半空中,他心跳得很快,这一霎那,他不知该怎么和谢景澜交代。
而此时,不远处的叶知行正从马上坠落,她手中的缨枪断成两截,额头绑着的白布也被染上点点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