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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注意安全。”
“噢对,还有件事儿呢,”电话那头又道,“今年过节,你回来吃饭吗?”
隋星抬头看了一眼日历,算算时间,二审正好就在节假日后几天。
“过年当天回不去了,”隋星的眉眼舒展了一点,“年后我回去,带我对象来见你们。”
【作者有话说】
成小愿现在的状态:
*荒诞究竟是什么?加缪认为,“一个能用种种歪理来解释的世界还毕竟是我们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个突然被剥夺了幻觉和光的宇宙里,人会感到身处局外。这放逐无可救药,因为人被剥夺了关于失去的故土的记忆,失去了对于曾被期许的乐园的憧憬。人与生活的这种分离,演员和背景的这种分离,这就是荒诞的感觉。”
◇ 第61章
关于隋阳,其实就跟隋星之前所说的那样,一个平平无奇,从小坏到大的人的故事。
在隋星出生之前,他有过一个在母亲腹中陨落的姐姐,名叫隋月。这事还是父母决定分居之后隋阳告诉隋星的。隋星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年纪还小,不懂得分辨真伪,只觉得背脊一凉。隋阳说得一本正经,还补了一句:“你要是想象她活下来了就会发现,你的位置其实就是她的。那你猜,爸妈还会不会要你呢?”
那个时候隋星才发现隋阳每次向他看来的眼神里,总带着那股的审视感从何而来。一个天生的坏种有他与世界打交道的一套逻辑,隋阳并非从小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坏,只是家庭的破碎把那点潜在的阴暗放大,从此他便向着一条更极端的不归路走了过去,哪怕有一瞬想过要回头,都不至于落得一场牢狱二十年游。
要说他俩为何生在一个家里,经历了同一场家庭破裂,却成长得如此天差地别,用陈简意的话说,就是天才和反社会人格只在一线之差。
此时正值这位反社会人格入狱的第七个年头。七年前,隋星站上证人席,亲手把他的血脉至亲送进了铁窗。隋星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俩在隋星六岁的时候就分开了,后来也很少见面,彼此之间早已不剩下多少血缘能带来的亲近。不过隋阳肯定不这么想,否则也不至于每个月都给他寄来一封“问候信”。
所以要说隋阳这次保外就医不会动什么歪心思,隋星是肯定不信的。理性上,隋星知道监控和医护不可能出破绽,监狱的医护系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隋阳这种无名小卒开绿灯,想要走到保外这一步,必然有层层审查和手续。可隋阳毕竟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利益和漏洞榨干,既然有“保外就医”这么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他就绝不可能只拿它来治病。
身后几人仍在激烈讨论,隋星思考片刻,收起手机回身敲了敲会议室门,说:“你们谁联系一下案发当天报警的那批人,跟他们再细聊一遍时间线。我得先撤了,要去趟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