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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朝着沈安挪了挪,心里一阵不适。
从这儿到镇上得半个时辰,沈安本就是个话少的,她不问他也便不说。
吴婆子盯着沈安手中的两只兔子,说话阴阳怪气的,“这兔子是拿去镇上卖?”
沈安应了一声,也没多说话。
她又道:“省得专门往镇上跑一趟,不如卖给我,二两银子,还省几个铜板。”
江雨秋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这么肥的两只兔子,还有口气,拿去酒楼卖少说也能卖个三两银子。
吴婆子张口就是二两,还一副让他们感恩戴德的模样。
江雨秋担心沈安与人在牛车上争执起来,拉了他一下,才对她说:“这是镇上的酒楼订的,说好了今日给送过去。”
吴婆子碰了个软钉子,只见她脸色更黑,“不识抬举。”
江雨秋只是笑笑,没有多说话。
沈安一手提着兔子,另一只则握住了她的手,“一会儿就到了。”
江雨秋点点头,这牛车一路颠簸坐着有些不舒服,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靠在沈安身上,只得靠着旁边硬邦邦的木板子。
沈安看出来她面色不好,挨近了些,“你靠着我吧,舒服些,再忍忍,这段路走过去就没这么颠簸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时辰,江雨秋只觉得浑身骨头散了架。
腿脚都伸展不开,有些麻,起身时站都站不稳,还好沈安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下来时,吴婆子冲着他们冷笑一声,“哟,这身子这般娇贵?可惜没那个命!”
江雨秋懒得搭理她,只对一旁的沈安道:“快些吧,天色不早了,一会儿还得赶回去。”
吴婆子见他们不搭理自己,又说:“何必呢,当初嫁给我家少爷,哪里还用受这苦头?缺什么知会一声,自有人帮你买。”
两人还是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