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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飞快地转头,看了眼座上的男人。
林殊止只当开错了门,没松开门把的手又要把门关上。
“林殊止。”
座上人声音微沉,带着酒精淬过的低哑。
林殊止脚尖一顿,又面色无虞地走回去,每一步都恰好与包间内的音乐鼓点重合,他开口问:“哪位找的代驾?”
“我。”男人有些冷的眼眸抬起,直视着林殊止道。
离得近的人脸上神情由惊讶变为错愕,最后是大大的不可置信。
林殊止无视周围这一切,只问面前的人:“现在走吗?”
男人此刻不再说话,只盯着林殊止,眼里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汹涌的波涛席卷进去。
林殊止下意识避开那双眼。
躲闪间又过半晌,男人终于点了头。
外面雪大,男人抄起随手搭在沙发边的黑色大衣起了身。光影交错,男人腿长,步伐迈得大,没几个大步就越过林殊止走到前面。
林殊止也没傻愣着,他赶着收工回家睡觉,从善如流地跟在后面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周遭无人敢多说话,明眼人或瞎子都能多少看出来一点。
这两人闹了矛盾。
但他们不能插手任何。
因为这是人家两口子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