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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走的那几步也是乱七八糟,咳嗽的时候得停下,等咳过了才能继续走,否则踉踉跄跄重心就不稳了。
桌上的食盒,是他抱着来的,装得满满当当。
现在也是他抱回去的,依旧满满当当。
按下电梯,看着电梯从二十六楼上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开,里面的人抬头,错愕地与他四目相接。
对视的那几秒,周遭安静极了。连心跳、呼吸都不存在。
一切仿佛陷入真空,只剩下头顶的一束光,照着他和盛恪。
电梯门快要重新合上时,盛恪挡住了门,傅渊逸垂着头沉默地走进去。
这个场景说来好笑,他们之间竟是意外的默契。
谁都没有提起那漫长的一个下午。盛恪不问他为什么还在,他也不去探究盛恪的会是不是真开到这么晚。
到达一楼,盛恪先出,傅渊逸慢慢吞吞地跟在后。
盛恪不是没听到他一轻一重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刷开门禁、挡住。傅渊逸从他面前经过,走出去时没有看他。
门禁重新关上,红色的警示灯闪烁又熄灭。
盛恪转身时,听见傅渊逸喊他。
“盛恪。”
盛恪脚步停住,两人背对而立。
傅渊逸抱紧了手里的食盒,指尖在尖角处一下下地抠着,他很想好好说话,不要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要总是哽咽着,亦或是喘着咳着。
可他做不到。他就是这样病病恹恹活到了今天。
张着嘴缓了几个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的平静,“盛恪,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你应该是个守信用的人吧?“